2014年10月13日 星期一

【蘭香筆下】若蘭/《信與真誠》

若蘭/《信與真誠》



信,可以有很多種解釋。譬如信任、信念、相信、誠信......,「信」,與個人、他人均有密切關係。像是電影《歲月神偷》吳君如有句對白:「做人,總要信!」,信什麼呢,信自己?信他人?信一個信念?總而言之,就是要信吧!

暫且將信與誠放在一起吧,孔子曰:「民無信不立」,解釋即當權者取不得人民的信,就無法樹立權威,這個政權亦不成立。商鞅變法大家都聽過了吧?徙木立信的故事都應該耳熟能詳吧,要怎樣達至「民信而立」,就是「講得出做得到」,這是誠信的首要條件,不誇海口、務實不失真,不許下做不到的承諾。

誠是一種美德,誠、實、真,三者關係密切,做人不真,就不誠不實,大玩語言偽術,撒謊成性,就會像《狼來了》的故事一樣,事不過三,想再有人信任你就難了。是以立德於己,則以信為先,讓自己誠信的美德外溢,別人自然信任你,不必想方設法取信於人,故此一個信字,有單向與相向的特質。

至於說謊的人,除了未有所學的嬰兒外,似乎不分年齡的,俗語云:「細路仔唔講大話」,其實小朋友又豈會不說謊?只不過他們不是常常需要掩飾而已,例如做錯事不想被責備時,有多少小朋友會誠實認錯呢?及至成長,所謂人心險惡,凡人只說三分話,未可全拋一片心,是以人人都選擇「隱瞞情報」,盡量能夠不說就不說,以免被人摸清底細;盡量能委婉說話就多繞圈子、曲線地說話,以免得罪人多,稱呼人少。就是如此,社會環境與文化下,人人都給自己多重幾重保險;敢說真話的、性情直爽的,都被高捧、「激讚」,其實說真話是正常不過的事,為什麼要稱讚呢?活出真我嘛,這不是勵志派常常鼓勵的東西嗎?

筆者素來仰慕的太宰治,亦是「誠實書寫」的人,甚至有學者稱他的書寫,是無添加地紀錄人類生活給上帝看的文章。在太宰的小說、文章可以見到,他常常徘徊於自我真我與「常人」之間,常人的面具是陰險狡猾,滿口謊言,人性極為惡劣的,然而人們視此為平常人,這才是人類,人前人後兩個樣才是正常的;自我真我的顯現,反而被視為不合群、是異類。而據太宰的自白,他十分喜歡挑戰法律、權威,做非法的事僅僅是為了那是非法的,就是因為非法而已,這項特徵可以看得出太宰是反社會人格障礙者的端倪,但是展現出「真誠」,質疑世間的法規,難道就是壞份子,要被肅清嗎?世間,一定是對的嗎?世間,只不過是「你」的代稱,「沉默的大多數」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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